一只陌璃

又菜又爱写的小渣文手

【凹凸世界】非典型海盗少女成长手册(31)(雷狮梦女向)

自那以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渐渐地也习惯了这种真正的枪林弹雨的生活,黑吃黑的行为导致不仅雷王星的人在追杀我们,而且海盗们也对我们雷狮海盗团虎视眈眈。算是另一种方面上的扬名天下了。这不,又来了一支试图击败我们的舰队。


我摇摇头,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看着显示屏中越来越多逐渐逼近的小红点,心里不得不为今天这个糖感到遗憾,要知道咬碎糖块和含着的口感完全不同。同时也为敌人感到迷惑,招惹我们的下场已经有很多人尝过了,为什么还是有人一批批的赶着送死啊。不过雷狮偶尔也会选择不出去打,仅仅用炮弹击落敌人的飞船。


“弹药够么。”我走到卡米尔和帕洛斯的中间,将头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而他们也知道我是什么想法,调出我想看的东西。


“哈,看来这次还是能打一架的。”佩利也凑了过来,看到充裕但并不算过多的弹药显示,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


“而且周边没有可以物资较为发达的星球,所以陌璃你这糖恐怕是吃不了了。”帕洛斯在另外的显示屏上调出周边的景象,虽然我的地图上也有一些资料,但帕洛斯身为宇宙海盗多年可以说比书本更要了解每个星球。


帕洛斯并不像我所认为的那样,他虽然私底下像在羚角海盗团那样有一些小动作,但可能是雷狮他的能力太出众,或是因为雷狮难得的算是善良的海盗,以及卡米尔在我提醒他之后,对帕洛斯的反感渐渐让人感觉不到。总之现在帕洛斯似乎有点归顺的意思。


雷狮看了我们一眼,拍拍手。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模样:“陌璃、佩利,走了,只是普通海盗而已。”

可能是他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吧,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送上门的猎物还真多。”


雷狮这人虽然有些时候烦烦的,但不得不说除了战斗以外,他的领导能力也是很强的。


就比如说现在,他站在舱外不远处盯着我们的战斗,而我和佩利则是冲进人堆里。在这些人中我和佩利可以说是配合最不默契的,佩利属于单纯的武斗派,除非我像之前那样不管自身死活拼命战斗,否则要想和他步调一致只能当那个掩护人的,战斗主力由佩利来。


可这和我的战斗理念不一样,我并不擅长合作,尤其还是协助的一方。因此这就导致雷狮会在我失误时出手用雷电来掩护佩利,战斗是最能让人进步的,而且战时会出现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所以每个人的配合是必要的。


“雷狮老大,你看,这次根本不用你的电了。”佩利和我将一些可用的战利品收集起来带回去,还不忘向雷狮报告。


虽然对这些小喽啰已经游刃有余了,但果然还是更喜欢单人作战,或者和雷狮打配合。要知道我的金属丝线是可以导电的,而实战中我们两个人配合起来也是完全可以打出1+1>2的效果的。


我沉默着回到羚角号,将身上染血的外套脱下来之后从熟悉的地方拿出糖,继续开吃。

啧,这个味道太淡了。


雷狮走过我身边,见我皱着眉头便故意打趣我:“行了,下次降落再给你拿。上次不是给你很多了吗,都吃完了?”


“…你那是拿吗,你那是抢,”想到那次到了某个星球后我看见糖果铺子可惜忘带钱,被雷狮发现之后他就把整个铺子里的糖都抢来了的“英勇事迹”。我现在还忘不了当时人们怎么评价我们的,“而且大部分不是进你腰包了吗。”


其他几个人对于我们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以各种方式互相开玩笑的相处模式已经见怪不怪了,起初他们也是很惊讶,尤其是卡米尔。我和雷狮卡米尔兄弟两人虽然认识时间长,但总是有意识的保持距离感,可自从把雷狮当做“朋友”以后,我偶尔也会围着他了。


之后又过了大概几个星期,羚角号因为能源不足只好降落到附近的星球上,饶是我已经见过许多残破不堪的场景,可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周边建筑没有一处完好的,很有科技感的高楼也是摇摇欲坠,街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我嫌恶的捂住口鼻,其他几个人的脸色也不好看,我们可能都知道空气中是什么味道,那是腐烂的尸体夹杂着血液的腥臭味。


嗅觉最为灵敏的佩利此时无疑是最遭罪的,他挥着手试图驱散这种味道,同时说出来我们的心声:“真恶心。”


而我在这一片堪称人间炼狱的地方无意间看到了让我最为厌恶的一幕,不等雷狮他们开口,我便犹如离弦的箭,冲向那个地方。


见到陌璃不打招呼跑出去的样子,四人下意识便顺着金属丝线的方向追了上去。雷狮敢保证,和陌璃认识那么久以后,他这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么愤怒、心急的模样。甚至不管自身安危私自行动,而那个和她在一起共事过的帕洛斯脸上也满是藏不住的震惊,这更让雷狮好奇陌璃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而当他们赶到时,见到的是这个场景。


丝线将整个巷子都层层围住,本就阴冷的巷子加上了压抑的煞气。陌璃蹲在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旁边,阴影笼罩着整条小巷,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紧接着,无数丝线刺穿那个孩子的身体。


“你……”

“…抱歉,要擅自行动一会,你们先回去吧,之后怎么罚都没关系。”


我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止不住的疼。

几个成年人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按在地上,肆意拳打脚踢,甚至撕扯她的衣物。当我赶到时,仅存的一丝理智使我打翻他们后捂住那个孩子的眼睛。无视那些人的求饶,在我无边的怒火中,那几个人都被我的丝线硬生生切成了一块块的肉块状。


“好了,不要怕了……”她在我怀里止不住的颤抖,我将她转个方向面对我,不让她看那些脏东西。随后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坏人都被消灭了。”


听到这话,那小孩愣了一下,随即嚎啕大哭。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释放出来一般,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遍遍说着没事了。

就像我曾经希望别人对我做的那样。


“姐姐好厉害,还这么漂亮……一定是故事中能实现愿望的仙女吧。”她抱着我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可我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小家伙!”

那个孩子在我面前倒了下去,嘴角流出赤红的血。我脑子一片空白,想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治疗,可她却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用仅剩的力气扯住我的衣角。


“仙女姐姐,你能实现我一个愿望么,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冒出来了,“每天我们都在被这些人欺负……所有人都会打我骂我,连我的家人都把我卖掉了,昨天我唯一的朋友死掉了,被活活打死,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姐姐,很抱歉…你救了一个不值得救的。”


“救人没有值不值得这一说,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给你治疗的。”我抱起那个小孩,强行打断她的话。其实我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因为我也曾有过这种想法,但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让她白白死去。


“姐姐,我活不下去了,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好不好……”她躺在我的怀中,眼中尽是绝望,对着这完全没有丝毫求生欲望的眼睛,我沉默了,心里好像有什么一瞬间崩塌了。


我将她放到地面上,低下头看她,她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浮现出释然的微笑:“谢谢姐姐,我好想我的朋友啊……听说没有家的孩子死后都被埋在孤儿院的塔下,去往天堂。我是不是也能去天堂啊,一定会非常幸福的吧。”


她闭上眼,我深呼一口气,她脸上露出我见过的,最可爱的笑容。丝线刺穿她的身体,落在我脸上的不知是她的血液还是我的眼泪。


雷狮他们果然来寻找我了,可我无视他们几个人,颤抖地抱着她还有余温的尸体,踏着丝线跳到小巷的墙边,借力翻到人家屋顶上,看见唯一一个算是塔的建筑之后,我毫不犹豫的向那个方向奔去。


如果世界上存在灵魂的话,将你埋葬在好友所葬之地,应该可以重逢了吧。


“您……”

“少废话,埋人。”


无情打断那个守塔人的话,我身上还有没清理的血迹再加上抱着个尸体,同时冰冷的眼神扫过他。倒是把他吓得不轻。


“抱…抱歉,”他几乎是跪在了地上,“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没有家的孩子,被埋在孤儿院的塔下……”


听到我说完这话,跪在地上的看守颤颤巍巍的看向我:“这,这……”

“说。”我看见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踩在他的头顶,“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然现在我就杀了你。”


“其实,孤儿院的那些孩子死后根本没有埋起来,”他哆哆嗦嗦的继续开口,“生病病死的都丢到了河里,被打死的,没有病的……全…全被吃掉了。”


哈……真是……

什么天堂,哪里都是地狱。

简直烂透了,不是么。


神的世界应该是仁爱平等的,而这里……有统治者的,阶级固化。没有统治者的…就像这样,混乱肮脏。


我不能描述此时心里除了杀意、怨恨还有什么想法了,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无数丝线在浓烈的杀意中爆发,只需要几下子便能将这个唯一“干净”的地方夷为平地。


可这时眼前出现一大片熟悉的电光,雷电顺着我的丝线蔓延到各处,随着一阵轰鸣声,高塔就这么倒塌,而我被雷狮拉了出来。


“……你都听到了?”

“嗯,你又哭了?”他皱眉,将我怀里的尸体抱起,“虽然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这个,还是先埋了吧。”


找到一个还算空旷的地方,我将她的尸体埋了下去,用雷狮劈断的树枝干做成十字架立在那个小小土堆上。我闭上眼,为她祈祷。


“好好睡吧。”我睁开眼睛,雷狮正在我的身边抱臂看着这一切。


当我和雷狮手牵手一边走回去一边解释完这个孩子的事情后,雷狮接受的程度要比我更深:“在这个环境,那个小孩就算救了也活不下来,杀了她…也算是好事。”


…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但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曾经的我,所以才会不理性吧。


雷狮感觉到我的闷闷不乐,沉默了一下之后开口:“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事上心。”


“……秘密。”我握紧他的手,“不过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只怕你到时候不相信我。”


“我怎么会不信你,你骗得了我么。”

“……下次你不需要说后面那句,谢谢。”


雷狮看了眼身边的女孩,她眼中还有着不太明显的哀愁与……恨意。


她恨谁,她能去恨谁。这就是大环境下的灾难,想要逃离,只有依靠自己。要么闯出一方天地,要么听天由命,等死。


她不会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说出弑神这类在“秩序”“规则”完全对立面的话。


这其实也是雷狮最欣赏陌璃的一点,她能和自己做出相同的选择,而不是安于现状,不过现在看来,她所要的结果可能不完全为了她自己。


而雷狮自己,也在听说这件事之后,第一次知道了社会底层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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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璃:……创世神你出来看我不创死你

帕洛斯:有些人,光是生存就已经拼尽全力了,而有些人轻而易举得到我们想要的,却还要做个亡命之徒

卡米尔:(盯)

佩利:帕洛斯你是在说雷狮老大吗……

雷狮:可我觉得……没有自我,任人摆布的人生还不如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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